2009/08/24

[影]阿基里斯與龜 アキレスと亀

最近(應該是說前陣子了)很妙的都剛好看日本電影,大概是我人生當中最密集看日本電影的時段了。身旁不少朋友很喜愛北野武,不過我對北野武的印象就是恐怖的家庭醫學,還有盲劍客以及大逃殺。
朋友的評論是寫這北野武殘酷美學的表現,而我覺得是種極端主義。對於藝術/人生的追求,怎樣才追的上龜,不管怎樣都差了這麼一步,即使你已經是人人稱讚的阿基里斯了。
我很喜歡這部電影,戲院的大家在大笑的同時,我卻深深的皺著眉頭感到哀傷。真知壽對繪畫無以名狀的偏執,我的感受像捏不出具體形狀的陶土,說不出口的讓人窒息。這條路上好像沒有對或錯,沒有標準可言,即使表現的夠好,不確認的自我怎樣也追不上龜。這部電影據說是北野對妻子的致敬,微妙的支持沒有底限的包容,不需要說太多話。

現實生活中面對像真知壽這樣的人類,很多人總是會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站在相對高點,訓斥別的跟你不一樣的人「你是白痴嗎?」給人當頭棒喝,每個人都會對別人的生活說教(那有多少人會對自己的人生說教呢?)。而我看到真知壽有的只是「你可以的」的肯定感,越來越荒唐的各式行徑,一一實踐北野武的殘酷偏執,卻沒有讓人想掐住真知壽脖子叫他別傻了的衝動。

有點覺知卻又沒有才華如我,剛好面臨人生青紅燈時期(青紅燈的形容好老套唷),看了這電影像是給自己重重的一拳。不管該相信自己真的有天會追上龜,迷失於叢林裡不知該往何處伸展,創作的兩難困境,或許看看身邊其他力量穩穩的發展出自我,信步往前吧。
補充:那天在花蓮玉里看著火車入站,突然想到真知壽可以大無畏的擋下火車作畫的畫面(雖然是他家有錢啦),除了對小時候的真知壽純/蠢真感到心疼,追求喜愛的東西的勇往直前感到羨慕,厭惡世俗的俗媚笑臉,現實中忽然一陣風吹來,想想或許我是太認真了看待這件事情了點。

2009/08/19

[影]幸福的彼端 ぐるりのこと

自我的懷疑,現實的存在,沒說出口的事情等於不存在,於是互相傷害著;對於愛情的重量要量過幾次才算不失準確,然而情感的付出,需要衡量的這麼精準嗎?他對你夠好,還是你付出的值得與否,這些都應該雲淡風輕,畢竟是你選擇愛他的。

沒有刻意說出口的愛,一端視為理所當然,另一端認為不被尊重。輕描淡寫女兒早夭,無法再承受再次失去而去墮胎,認為老公一切不在乎,家人不願祝福,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。沒有破壞哪來的重建,所以徹底崩潰底牌掀光後,才開始知道彼端的其實就在那,只是蒙蔽了雙眼不願意去看,不願意去釐清,不願意去承認。跳雙人舞般,如履薄冰,小心翼翼拿捏尺度,不要跳得俗艷,抑或是不小心轉身,高跟舞鞋狠狠地踩在舞伴腳上,愛情的攻防戰無法輕易懈怠,先鬆口的就全盤皆輸,愛情中輸贏有這麼重要嗎?可惜的是現實中很多愛侶在還沒翻牌前,就因為詭譎的情勢,過度壓抑且互相臆測使得整鍋粥都煮壞了,浪費了好食材。

信任很難,說出口很難,問出口也很難,但至少一清二白,會清清爽爽許多。如果不能信任,何必放心在那人身上呢?畢竟不是那麼多人可以在徹底崩毀後,還能贏得全盤的幸福。信任自己也信任所選擇愛的人,幸福就在那彼端。簡單且現實的觸感,穿插著許多變態的社會事件,看似抑鬱的故事線,其實結局還是有曙光的(只可惜我不太信任那種超現實的曙光)。